【转】祝 福

longwall2009

祝     福
   一个浪漫美丽的夜晚，柔和的灯光下，桌子上放着一对杯子，摆着一瓶红酒。他在她来到之前就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，他是那么地爱她，所以把一切都安排如同梦境。今夜，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对她说。他相信，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挡这样一个美丽的夜的诱惑，他要征服她的心，就在现在。
   “雯，……”
   “……”
    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，又或许是她此时过分地沉醉于这样一个浪漫的夜。今天的她一反常态而异常的安静。而在她的眼神中，又一些不坚定的迷茫，或许该说，是犹豫。
   “雯，其实……其实我们认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，是吗？”
   “……”她依然沉默。
   “我问你几个问题，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回答我就行了，好吗？”
    她点了点头。
   “你讨厌男人秃顶吗？”
    她点了点头。
   “你喜欢啤酒肚吗？”
    她摇了摇头。
   “那你愿意看着我慢慢变成秃顶和有啤酒肚吗？”
    这次，她没有点头，也没有摇头，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很远很远无边的夜中……
    他默默地低下了头，她并不知道。或许今天他精心设计的一切已经失败了，这样的浪漫并不能感动她，或者说，还不足以令她沉醉到能答应他的地步。又或许，是她对曾经的感情并不能忘怀，她是一个好女人，她不能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胡乱答应他。
   “雯，我……其实……你……”
   “什么？”她小声说。
   “你知道我很爱你的。”
   “恩，我知道。但……”
   “但什么？能不能不要说‘但’？”他有些激动了。
   “我……”她有些慌乱了，她在害怕，在害怕会伤害了一个如此爱她的人。
   接着，是两人之间一个很长很长的沉默。
   “是因为你还不能忘记他吗？”他平静地问。
   “我……”
   “不要告诉我，和我在一起的日子，你从来没有真心过。”
   “不是的！”
   “那为什么？我有哪点不如他！？”他大声说。
   “不，我……”
   “什么？”
   “我答应你！”她脱口而出。她在勉强自己，也在欺骗自己，她其实心中或多或少也有着他，只是曾经的初恋令她对现实的生活而感到迷惑。她活在一个梦中，但梦，却总是要醒的。她意识到，或许此时是梦该醒的时候了，她不可能一辈子这样糊涂地过下去，她也不能就这样辜负了他。她一直相信一句话：如果你找不到一个你最爱的人，就找一个最爱你的人。然而，她不得不承认，对他，她还爱得太少太轻了。
    她答应的话语并没有带给他多少欣慰和快乐，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。
    一切都与原本想象中的不一样，他们没有忘情地拥抱、接吻，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感到害怕和压抑的沉默。他像是一座塑像，在黑夜的衬托下，似乎苍老了许多。
    他送她回去，到了楼下，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。
   “我是爱你的。”他有气无力的说。
   “我……我也是哦。”
   “我是真的爱你的。”他重复了一次。
   “我也……”她说不下去了。
   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，猛然抓住了她的肩膀，将她转过去，让她背对着自己。然后，把头轻轻地埋在了她的长发中，好象他是第一次闻她的发香一样。
   “别转身。”他说。
   “干吗？”她含着泪问。
   “听着，如果我哭了，一定是因为你，你相信吗？”他很激动地说。
   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   “我，我只会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流泪，知道吗？”
   “对不起！”她几乎是喊出来了。
   “告诉我，我是一颗流星。”
   “啊？”
   “告诉我，我曾经让你心灵的天空在最黑暗的时候美丽过。”
   “啊！是！是！对不起！”她哭出了声音。
    而在她身后的他，其实早已经是泪人了，但是他不希望被她看见。因为她并不是真正属于他的，而她却会因为他的眼泪而心软。他深深爱着她，所以他希望她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。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，令她无法转身。
   “对不起！”她说。
   “别说对不起了，去找他吧。”他突然很平静地说。
   “那你……你怎么办？我……我”
   “我是流星，是该消失的时候了，能让你曾经美丽过，我已知足。”
   “对不起……”她痛哭失声，“我对不起你。”
   “什么对不起！？你该说谢谢才对吧！”
    在他的手松开的一瞬间，她猛地转过身去。
    黑夜中，只有他模糊的身影，慢慢离开着她的世界……